第(1/3)页 奎爷仔细观察着陈冬河的神色,见他面色沉静如水,眼底却似有寒冰凝结,便继续低声道: “依我看,咱们或许能做个局。找点由头,引他们上钩,犯下点足够吃牢饭的事。” “但无论如何设计,最后恐怕都难完全避开官面上的眼线。” “至多能做到让他们抓不到实在的把柄,哑巴吃黄连。” “这事……操作起来需格外小心。我可以让底下最信得过的弟兄去办,找生面孔,尽量不牵涉到你。” 陈冬河却缓缓摇了摇头,抬起眼,目光沉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: “奎爷,您的好意我心领了。您替我打听得这般详尽,已是帮了大忙。” “但我反复思忖着,还是想先亲自去会会他们。看看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成色,有没有那个胆子。” “或者说,有没有那份心思来找我陈冬河的麻烦。” 他嘴角极其轻微地牵起一丝冷峻到近乎残酷的弧度,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。 “有些事,终归得自己来了断。我自己能应付得来,不能再牵连更多人了。” “万一中间哪个环节失手,抖落出其他不相干的事情,反而不好收场。” 他停顿片刻,目光与奎爷担忧的眼神对视,声音压得极低,却每个字都带着千钧分量: “赵守财和他那个闺女,已经没了。就在前几天,山里传来的消息,说是夜里遇着了饿急眼的狼群,没躲过去。” 奎爷端着茶碗的手猛地一顿,碗里温热的水面晃出几圈细密的涟漪。 他倏地抬起眼,目光锐利如鹰隼,紧紧看向陈冬河平静无波的脸:“冬河,这事……你……”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声音干涩。 “手脚做得干净吗?有没有留下什么首尾?” “放心!”陈冬河眼神笃定,语气没有丝毫动摇,平静得令人心悸,“雪下得很大,风也紧。绝不会有人看出破绽。” “他们庄家村的人,对那一家子本就厌恶至极,可谓人憎狗嫌。” “村里根本没谁愿意搭理他们,死了也就死了,没人在意。” “况且,他们祖上底子就不干净,早年听说犯过大事,成分也不好。” “如今突然消失,旁人只怕暗自庆幸、拍手称快的多,谁会深究?只会觉得是报应。” 然而,陈冬河心中透彻如明镜。 第(1/3)页